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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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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字經》中的第一段話便寫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意思是說每一個人在出生的時候都是善良的,但隨著日後生活和經歷的不同,人們的性格便會產生極大的反差。有的人長大後選擇從商,為了生存和利益,就會變得奸詐起來;有的人在上學期間,結交了諸多的不良朋友,就開始學會吸煙喝酒,過早的步入社會,成為社會最底層的渣滓混混;有的人受到家庭教育的影響,有一對三觀不正的父母,慢慢的也會變得三觀不正起來;也有的人會受到感情的挫折,從而變得不相信異性,對所有的異性產生敵意。

在案子結束後的兩個月,整個烏市格外的平靜,大街上的落葉隨著風吹滿大街小巷,出行的人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街道上一片肅涼的景象,因為這裏的人兒將要迎接的是刺骨的寒冬。

雖說有四季,但烏市的氣候只有兩個季節,夏季和冬季,夏天是格外的熱,也格外的漫長,而冬天也特別的冷,最低氣溫甚至可以達到零下30攝氏度以下,幾乎可以媲美東北寒冬。

轉眼便已經是1月份,街上的人們忙碌著追逐著生活,在這種鬼天氣,唯一支持他們繼續工作的動力便是不久之後就會到來的春節,他們心中都是同樣的想法,再撐一個月就放假了……但我國的重要的機關部門卻和他們心裏想的不一樣,不管是多麽重大的節日,對他們來說都形同虛設,不論國慶還是春節,對於公安乃至交警、醫療部門來說都是形同虛設,因為職位的重要性,他們無論什麽時候都要堅守在一線的崗位上,哪怕大年三十或大年初一,總要有人去值班。在整個警察界流傳著一句話,所謂的法定節日都是留給那些受法律保護的人民群眾的,跟我們這些保護人民群眾的執法者沒有關系……

雖然是一句玩笑,但也恰恰說明了他們工作的艱辛。

兩個月以來都沒有什麽案子,讓烏市刑警支隊內部變得懶散了許多,經常會有些遲到的現象,已經作為烏市刑警支隊的代理副支隊長的張山自然不能看著這種風氣盛行下去,組織開了個早會,讓他們每天早上準時準點的到崗,如果誰來晚了就扣工資。這時候慕雲突然穿著棉衣從外面走進來,道:“呦,什麽情況啊?我一進來就聽到要扣工資。”

所有刑警都看戲一般的看著這一幕,想看看張山要怎麽收場。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他跟慕雲的感情突飛猛進,慕雲在張山的小區租了一個房子,雖然說兩個人沒有住在一起,但他們倆結婚也是早晚的事兒,隊裏幾乎所有人都羨慕這對鴛鴦,某些暗戀慕雲的刑警私下裏也說著充滿醋意的風涼話。

張山輕咳一聲,道:“我說誰來晚了就扣誰工資,當然,是從下周才開始執行,這個禮拜大家調整一下作息,畢竟冬天了,大早晨的誰也不願意起床,對吧?”

這話剛說完,底下的刑警紛紛露出鄙夷的目光,甚至還有幾個平時跟張山關系好的人“切”了幾聲,讓張山鬧了個大紅臉。雖然他目前掛職副支隊長,但是平時跟這些刑警玩兒的不錯,從來也不擺架子。

在散會之後,刑警支隊的刑警們無所事事,他們的工作便是如此,一旦出現警情,他們就得晝夜加班破案,沒有什麽休息的時間可言;但如果沒有警情,他們的生活就好比坐在辦公室的公務員一樣的悠閑。幾個刑警偷偷的打開手機聊著微信,還有的人打開電腦追著最新熱播的網絡劇,雖然說這樣有些違反了他們的制度規定,但既然來這上班,又沒有警情出現,他們總不能在這幹坐著吧?如果不是有領導在,或許他們早就架起桌子打牌了。對於這一切,張山像馬劍一樣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他很理解無聊時候是什麽樣子的。

他坐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眼神一個勁兒的朝著慕雲看過去,慕雲也悄悄的跟他對視,倆人就在兩個作為之間暗送秋波,眉目傳情。正當所有人都無所事事的做著跟工作無關的事情之時,一個電話打破了辦公室內和諧的沈寂。

電話擺在張山的面前,他接通了電話,所有人都條件反射的放下手裏的手機看著張山,生怕有警情出現。

“餵,烏市刑警支隊。”張山接起電話,言簡意賅道。

“餵你好,我是北門派出所的。”

“哦哦,你好,怎麽了?”張山把手裏的筆放下,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派出所最近接到了幾個報案,可能需要你們的幫助。”

聽到報案兩個字,張山立馬警覺起來,問道:“什麽情況?出人命了?”

“人命……倒是沒出,是有人報警說鬧鬼。”

“鬧鬼?”張山眼睛都瞪大了,所有人都聽著張山對著電話說什麽,一聽說這兩個字以後,全都松了一口氣,繼續幹著自己的事兒,根據他們自己下意識的判斷,這肯定是某個人閑的沒事兒幹報案。他們都是標準的唯物主義者,在科學發達的今天,怎麽可能鬧鬼呢?就連張山也松了一口氣,笑呵呵道,“同志,我們這兒是刑警支隊,可不是佛堂道觀……鬧鬼的話,您應該讓當事人求助一下那些江湖術士……當然,如果他要是被江湖術士騙了錢,這事兒您可以找我們。”

他嘴角咧開了,露出白牙,道。

電話那頭的民警也覺得有些尷尬,畢竟他也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向刑警去求助這麽一起案子,他一時也很難開口,於是便道:“我知道您可能不信……說實話,這事兒我們派出所也覺得挺荒謬的,我們也出警了,什麽都沒查出來……但是吧,當事人一口咬定說鬧鬼,有鬼魂要害他……我們是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求助你們了。”

聽著電話那頭民警的語氣,他感覺到了民警的無奈,便道:“同志啊,咱們都是當警察的,而且我們刑警雖然最近沒接到什麽命案,但是平時也不是那麽閑……這事兒你應該讓報警人去找一找心理輔導,看看是不是心理作用啊。”

民警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又小了,道:“這事兒說起來還的確有些蹊蹺,要不然,您聽聽案情?”

反正張山也閑得沒事兒,而且電話也是當地派出所打過來的,他自然要多幾分耐心,說:“你說吧。”

“是這樣的,報案人姓李,是一家福利院的院長,我們第一次接到報案,是20天之前……也就是去年的12月20日。”

“嗯,你接著說。”張山把話筒撂下開起了免提,一面說著話一面摳著自己的手指甲。

“他說自己晚上回家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後面跟蹤自己,還說後視鏡裏有時能看見人……這個人長發飄飄的,是個女的。”

因為開著免提的緣故,所有人都把手機屏關閉,仔仔細細的聽著電話那頭的民警娓娓道來,倒不是他們閑的沒事兒幹了,只是出於好奇,把這事兒當成鬼故事聽。

“從那天開始,回到家就開始做噩夢,總能夢見一個女的要掐死自己……”

“呃……這個問題,可能是他平時沒有休息好吧?”

“不,他去專業的睡眠機構檢測過自己的睡眠質量,完全沒有問題。第二個報案是在16天之前,也就是12月24日。”

“他又是因為什麽報案的?”

“這個……說起來就挺有意思了,不是他報的案,是他老婆報的案,她老婆開他的車的時候,在副駕駛發現了幾根女人的頭發,就跟他吵了一架,懷疑這個李院長有外遇,但是李院長堅稱自己的車裏從來沒有載過任何女性,甚至爭吵不休的時候還動手打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以家暴的名義報案的,我們把李院長帶到了派出所,李院長還是說自己沒有帶過任何女人上車,並不清楚這個頭發是誰的……而且,他懷疑這個頭發可能‘不幹凈’,因為他最近總是做夢,夢見有個長發飄飄的女人……”

聽到這兒,大家夥都感覺事兒有意思了,甚至還有幾個人圍在張山身邊聽起案子的進展,張山道:“該坐哪兒坐哪兒去啊,不上班了?”

“您說什麽?”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在說你,我在說其他同事呢,他們都對這個案子挺有興趣的,您接著說。”

“當時我們就覺得吧,李院長可能沒說實話,他的車帶沒帶過女人誰又能說的清楚呢?或許他就是害怕自己的妻子發現自己私下裏和其他女人有過暧昧關系然後死不承認……”

張山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當然了,人家的私生活我們無權幹涉,這種糾紛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兩頭勸了勸,結果這位李院長非得證明自己的清白,拿著頭發通過關系找到了一家DNA鑒定機構,查了這個頭發的DNA,想知道這個頭發到底是誰的……當然了,這個李院長的社會關系也是很強大的,他說只要能查到DNA,他就有辦法知道這個DNA的主人是誰的。他的妻子也很想知道那個‘狐貍精’到底是誰,等拿到結果,他又通過自己的社會關系調查,結果您猜怎麽著?”

“怎麽樣了?”

辦公室裏所有的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DNA查出來了,DNA的主人不是別人的,是李院長的母親的。”

“切……”

聽到這個結果以後,辦公室內的刑警全都表現出一種失望的眼神,還以為能通過這個DNA聽到一些八卦劇情,沒想到這頭發是他媽媽的。

張山也聽不下去了,便道:“既然是他媽的,這事兒不就算完了嗎?肯定是他媽坐他車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唄,這有什麽可驚訝的?”

“您聽我接著往下說啊,正因為這頭發是他媽媽的才不正常,因為……”

民警在電話那頭吞了一口唾沫,道:“李院長的媽媽,在十年之前就已經死了,而且這車是李院長新買的奔馳E級轎車,除了李院長和他老婆之外,車根本就沒有借過任何人開,也沒有上過任何陌生人……”

“什麽?”

所有刑警都瞪大了眼睛,“李院長他媽十年之前就死了……”

“臥槽……這是什麽情況?”

“他媽的頭發怎麽會在車裏?”

“難不成真的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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